第65章 吃了六十五只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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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吃了六十五只妖呀
董吾一頓, 他坐在辦公桌前，筆尖在文件上落下幾個無關的墨點。
“他跟你見過了？”董老先生一針見血，直擊要害。
花棠老實的點頭：“剛剛有聊幾句。”
董吾皺起眉頭, 那種微妙的感覺再度湧上心頭, 他望著小花妖，似是提醒：“濮明煦對你的態度似乎很不同。”
花棠的臉上露出迷茫，但很快又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時濮明煦的詢問, 小臉頓時一凜：“可能因為我和他某位舊交長得很像。”
未曾預料到的答案把董吾的思緒帶偏, 他不由順著花棠的話往深處想, 哪位舊交值得濮明煦這麽特殊對待？
董吾思來想去沒有答案，便暫且壓下疑慮, 沒再提濮明煦相關的事, “監察者有給你們造成什麽困擾嗎？”
提到元鳳柏，花棠詭異的沈默了一下, 然後搖搖頭：“沒有。”
花棠原本擔心監察者的存在會給戎游帶去麻煩, 但這一趟下來, 她發現自己想多了。
也終於明白她那天跑去找戎游自首時, 後者為什麽仍然是漫不經心的態度。
元鳳柏先生根本不敢對戎游的行為指手畫腳，她之前的擔心根本沒必要。
董吾也不意外的點頭。
花棠不禁看了他幾眼：“董老先生, 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幹涉不到戎先生。”
她一想起自己那日在幾位妖怪辦負責人面前為戎游打抱不平的畫面就臉熱。
董吾一臉驚奇：“你該不會以為監察者能制衡戎游吧？”
“……”
……
到出發去龍族的那一天，戎游提前被董吾叫來。
這還是一大早, 董吾桌面就擺了數十個需要他親自審批的資料，他一心兩用, 手底筆墨滑動的飛快, 一邊叮囑戎游。
“龍族的情況你也知曉, 去那邊照顧好花棠。”
戎游懶洋洋的嗯聲。
董吾瞥了他一眼，把另一個憂慮道出：“還有, 註意提防濮明煦，別讓他靠近花棠。”
“？”
“濮明煦對花棠的態度很奇怪，據花棠自己說是因為她和濮明煦某個舊交長得相似。”
“以我對他的了解，並不清楚有這麽一個舊交存在，或許花棠口中的舊交是指濮明煦的情人，你也知道，他們龍族一向男女不忌，熱衷於談感情。”
每一年都在努力跟緊人類社會文化的董老先生凝重道：“所以……花棠有可能是那舊交的替身。”
男人臉上的困倦轉瞬消逝，極具壓迫感的黑眸醞釀起風暴，沈甸甸的，駭人肺腑。
“替身？”
董吾半顆心放在厚重如山的工作上，沒能發現戎游的變化——這兇獸一年多半載都釋放著駭人的氣息，他已經脫敏了，頭也不擡道：“這是我的猜測，總之，我是怕他對花棠有不軌之心。嘖，他年齡都多大了，我們小花妖才多大，哼，怕不是想老龍啃嫩花。”
戎游周身的空氣幾乎凝固，半晌，他沈著聲道：“我會看好她。”
董吾擔心的一點沒錯。
他原本以為要到了龍族後才可能發生的事提前發生了。
在元鳳柏前腳跟他們匯合上時，龍族的領頭人不辭辛苦也到來了，美名其曰親自接引他們去龍族。
“沒想到您居然會親自來，”元鳳柏受寵若驚，同是神獸血脈擁有者，他在濮明煦眼裏還是個小妖，更不要提兩人的地位天差地別。
濮明煦換了一身白色休閑裝，舉手投足間貴氣逼人，好似哪一家走出的貴公子，身上不帶半點掌權人的氣勢。
他此刻溫和的看向花棠：“我是委托人，本來就應該親自帶你們去。”
花棠沒第一時間接話，小心地朝身邊偷瞟一眼。
站在她身側的必然是戎游，男人平日冷峻的臉龐盡是令人難以琢磨的情緒，黑眸冰冷的警告著濮明煦。
花棠不知道戎游和濮明煦之間有什麽仇怨，只好含糊的應了一聲。
然後濮明煦不緊不慢的迎上兇獸的眼神，溫和的假象盡數褪去：“你不如把這氣勢留到龍族，這會兒是想嚇到你的搭檔嗎？”
戎游瞳孔一縮，面上愈發沈冷，黑眸翻滾著洶湧的煞氣。
花棠連忙擠進兩個人中間，踮起腳：“濮先生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趕快出發吧。”
元鳳柏也意識到兩人不對頭，他原本想縮在花棠身後——他絲毫不覺得他一個堂堂神獸躲在小花妖身後有什麽不對。
可正猥瑣挪動時，少女撇下他把戎游護在了身後。
元鳳柏：“……”啊餵，你管這倆做什麽，不應該我們倆個抱團取暖嗎？
出門便是不順，要出發時，戎游一如既往的夾起小妖怪，濮明煦忽地出聲：“我來帶著她吧。”
濮明煦看戎游極其不順眼，花棠那麽小一只，戎游居然這麽粗暴的帶著。
他甚至給出了借口：“我想在路上順便和你們說說龍族的情況。”
濮明煦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戎游：“你對這個沒有興趣，所以我說給你搭……”
話沒落下，戎游冷眼一擡：“我聽。”
他毫無把花棠交出去的動作。
元鳳柏瞥了眼戎游的神色暗暗心驚，這人的眼神像極了護著寶物朝搶奪者示威的野獸。
花棠弱小又茫然。
一邊是她挺有好感的委托人，一邊是她喜歡的人，她要怎麽做。
花棠努力思索著怎麽解決麻煩。
濮明煦冷笑一聲，譏諷道：“你聽得懂？”
戎游微微揚起唇，弧度冷冽：“我記得是你指定我幫龍族解決麻煩，這就是龍族求人的態度？”
濮明煦笑容一僵：“……”
刻薄的話湧上喉嚨，軟乎乎的聲音夾在他們中響起。
“還、還是麻煩元先生帶帶我吧。”
花棠從戎游手裏掙脫，不給人反應唰地蹦跶到夾縫中生存的元鳳柏跟前。
下一秒被兩道寒光夾射的元鳳柏：“……”
元鳳柏汗毛直立，大驚的望向花棠：你這小花妖模樣這麽可愛，怎麽能害妖呢！
花棠只當自己眼瞎——她也沒別的辦法了，只能犧牲一下元先生。
她扯住元鳳柏的袖子，沖人甜甜一笑：“麻煩元先生了。”
元鳳柏頂著巨大的壓力，艱澀的吐出一個“好”字。
戎游與濮明煦互帶敵意的對視一眼，各自冷臉掠向遠方。
元鳳柏跺了跺腳，悲戚的嘀咕一句：“我下次死也不來了！”
接著撈起小花妖，嗖地跟上前面兩位。
四人縮地成寸，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龍族住地。
龍族並不生活在一起，他們各有棲息的水域，戎游一行人現在要去的龍族長老簡遲的水域。
天光正盛，水邊有不少釣魚佬在努力，遠一些的地方還有人拖家帶口的來野餐。
這顯然不是一個入水的好時機，但無論濮明煦還是戎游都不是會等到深夜的人，沒有環境便創造環境。
濮明煦手一揚，原本還算明媚的天氣陡然一變，烏雲滾滾疊落，天空灰壓壓一片，不過幾分鐘地上刮起大風，天上也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
這風和雨打的底下人猝不及防，一個個罵罵咧咧的慌亂起身，收拾著東西匆忙往回趕。
“見鬼啊，天氣預報不是說今天晴天嗎？”
“我去這個雨怎麽越下越大，趕緊回趕緊回！”
“我們也太倒黴了，剛來就下雨。”
藏匿在雲中的元鳳柏看看戎游，又看看濮明煦，內心很是掙紮。
左右都是他招惹不起的主，他只好對花棠傾訴：“這是不是不太好，用妖術引起異象會被懲罰的吧。”
花棠眨眨眼睛，跟他小聲嘀咕：“是濮先生做的，跟我們沒關系吧。”
元鳳柏一想，覺得很有道理。
濮明煦：“……”
他掃了眼清完場的地下，對他們說：“一般有龍族棲息的地方，人類的天氣預報經常不準，畢竟那些玩意沒有辦法預測龍族的情緒，剛剛的風雨稱不上異象。”
花棠仰起腦袋，濮明煦走到她面前，伸出手。
只見一枚海藍色的珠子放在他手上，珠子的主人溫聲道：“這是避水珠，戴上這個就可以不用妖力屏開水了。”
花棠楞住幾秒，細白的指尖對準自己：“給我的？”
“嗯。”
濮明煦不由分說的將珠子放在花棠手上，看小花妖呆呆的模樣，心裏升出慈祥的疼愛之情，下意識的想揉揉小妖怪腦袋，倏然被另一只手攔截。
濮明煦擡眼，對上戎游的眼睛。
“離她遠一點。”戎游冷聲說。
“你只是花棠的搭檔，沒資格管這麽多吧。”濮明煦更是不爽。
戎游眼神跟能吃人似的，兇狠的將花棠抓過來安置在自己身邊，無視濮明煦，攜著花棠直入水底。
花棠猶豫的看了看男人：“我先把避水珠還給濮先生吧。”
很明顯，在好東西和戎游之間，她選擇戎游。
戎游面色稍緩，將少女結實的納入眼底，他的唇抿成一條直線：“先拿著，回去的時候再還。以後，我再送你新的避水珠。”
花棠微微呆住，有些臉熱的點頭。
戎游的視線落在她手裏的避水珠上，眉頭深深地鎖起。
龍族堪稱妖怪中的富豪，愛金愛銀愛美人也愛天材地寶，各類寶貝應有具有。
戎游在這些方面必然遜色一籌，過去那些年不是沒有妖怪求饒送寶，但是……戎游根本不需要那些，被他放在眼裏的，都是食物。
寶到用時方恨少，戎游的臉色又陰沈一分，只恨過去自己沒有積攢到可以贈送小妖怪的東西。
“戎先生，你跟濮先生之間是有什麽矛盾嗎？”花棠還是沒有忍住想調節兩人關系的想法，“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花棠等了幾秒沒有得到答覆，擡起頭便看到戎游不知何時就在看她，那雙黑眸裏的情緒讓她心頭一緊。
“你對他印象很好？”戎游終於開口了。
花棠捏緊指尖：“是有一點。”
可能因為當初濮明煦幫她鎮壓住鬧騰的濮源，按著他頭向她道歉。
也可能因為臨出發前那聽著蠻掏心窩子的擔心。
戎游唇角繃得更直，他近乎用盡全力抑制內心不斷澎湃的酸澀和嫉妒。
“他有什麽好。”
戎游聽到自己疾言厲色的酸出這麽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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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你見過了？”董老先生一針見血，直擊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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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吾皺起眉頭, 那種微妙的感覺再度湧上心頭, 他望著小花妖，似是提醒：“濮明煦對你的態度似乎很不同。”
花棠的臉上露出迷茫，但很快又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時濮明煦的詢問, 小臉頓時一凜：“可能因為我和他某位舊交長得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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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吾思來想去沒有答案，便暫且壓下疑慮, 沒再提濮明煦相關的事, “監察者有給你們造成什麽困擾嗎？”
提到元鳳柏，花棠詭異的沈默了一下, 然後搖搖頭：“沒有。”
花棠原本擔心監察者的存在會給戎游帶去麻煩, 但這一趟下來, 她發現自己想多了。
也終於明白她那天跑去找戎游自首時, 後者為什麽仍然是漫不經心的態度。
元鳳柏先生根本不敢對戎游的行為指手畫腳，她之前的擔心根本沒必要。
董吾也不意外的點頭。
花棠不禁看了他幾眼：“董老先生, 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幹涉不到戎先生。”
她一想起自己那日在幾位妖怪辦負責人面前為戎游打抱不平的畫面就臉熱。
董吾一臉驚奇：“你該不會以為監察者能制衡戎游吧？”
“……”
……
到出發去龍族的那一天，戎游提前被董吾叫來。
這還是一大早, 董吾桌面就擺了數十個需要他親自審批的資料，他一心兩用, 手底筆墨滑動的飛快, 一邊叮囑戎游。
“龍族的情況你也知曉, 去那邊照顧好花棠。”
戎游懶洋洋的嗯聲。
董吾瞥了他一眼，把另一個憂慮道出：“還有, 註意提防濮明煦，別讓他靠近花棠。”
“？”
“濮明煦對花棠的態度很奇怪，據花棠自己說是因為她和濮明煦某個舊交長得相似。”
“以我對他的了解，並不清楚有這麽一個舊交存在，或許花棠口中的舊交是指濮明煦的情人，你也知道，他們龍族一向男女不忌，熱衷於談感情。”
每一年都在努力跟緊人類社會文化的董老先生凝重道：“所以……花棠有可能是那舊交的替身。”
男人臉上的困倦轉瞬消逝，極具壓迫感的黑眸醞釀起風暴，沈甸甸的，駭人肺腑。
“替身？”
董吾半顆心放在厚重如山的工作上，沒能發現戎游的變化——這兇獸一年多半載都釋放著駭人的氣息，他已經脫敏了，頭也不擡道：“這是我的猜測，總之，我是怕他對花棠有不軌之心。嘖，他年齡都多大了，我們小花妖才多大，哼，怕不是想老龍啃嫩花。”
戎游周身的空氣幾乎凝固，半晌，他沈著聲道：“我會看好她。”
董吾擔心的一點沒錯。
他原本以為要到了龍族後才可能發生的事提前發生了。
在元鳳柏前腳跟他們匯合上時，龍族的領頭人不辭辛苦也到來了，美名其曰親自接引他們去龍族。
“沒想到您居然會親自來，”元鳳柏受寵若驚，同是神獸血脈擁有者，他在濮明煦眼裏還是個小妖，更不要提兩人的地位天差地別。
濮明煦換了一身白色休閑裝，舉手投足間貴氣逼人，好似哪一家走出的貴公子，身上不帶半點掌權人的氣勢。
他此刻溫和的看向花棠：“我是委托人，本來就應該親自帶你們去。”
花棠沒第一時間接話，小心地朝身邊偷瞟一眼。
站在她身側的必然是戎游，男人平日冷峻的臉龐盡是令人難以琢磨的情緒，黑眸冰冷的警告著濮明煦。
花棠不知道戎游和濮明煦之間有什麽仇怨，只好含糊的應了一聲。
然後濮明煦不緊不慢的迎上兇獸的眼神，溫和的假象盡數褪去：“你不如把這氣勢留到龍族，這會兒是想嚇到你的搭檔嗎？”
戎游瞳孔一縮，面上愈發沈冷，黑眸翻滾著洶湧的煞氣。
花棠連忙擠進兩個人中間，踮起腳：“濮先生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趕快出發吧。”
元鳳柏也意識到兩人不對頭，他原本想縮在花棠身後——他絲毫不覺得他一個堂堂神獸躲在小花妖身後有什麽不對。
可正猥瑣挪動時，少女撇下他把戎游護在了身後。
元鳳柏：“……”啊餵，你管這倆做什麽，不應該我們倆個抱團取暖嗎？
出門便是不順，要出發時，戎游一如既往的夾起小妖怪，濮明煦忽地出聲：“我來帶著她吧。”
濮明煦看戎游極其不順眼，花棠那麽小一只，戎游居然這麽粗暴的帶著。
他甚至給出了借口：“我想在路上順便和你們說說龍族的情況。”
濮明煦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戎游：“你對這個沒有興趣，所以我說給你搭……”
話沒落下，戎游冷眼一擡：“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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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鳳柏瞥了眼戎游的神色暗暗心驚，這人的眼神像極了護著寶物朝搶奪者示威的野獸。
花棠弱小又茫然。
一邊是她挺有好感的委托人，一邊是她喜歡的人，她要怎麽做。
花棠努力思索著怎麽解決麻煩。
濮明煦冷笑一聲，譏諷道：“你聽得懂？”
戎游微微揚起唇，弧度冷冽：“我記得是你指定我幫龍族解決麻煩，這就是龍族求人的態度？”
濮明煦笑容一僵：“……”
刻薄的話湧上喉嚨，軟乎乎的聲音夾在他們中響起。
“還、還是麻煩元先生帶帶我吧。”
花棠從戎游手裏掙脫，不給人反應唰地蹦跶到夾縫中生存的元鳳柏跟前。
下一秒被兩道寒光夾射的元鳳柏：“……”
元鳳柏汗毛直立，大驚的望向花棠：你這小花妖模樣這麽可愛，怎麽能害妖呢！
花棠只當自己眼瞎——她也沒別的辦法了，只能犧牲一下元先生。
她扯住元鳳柏的袖子，沖人甜甜一笑：“麻煩元先生了。”
元鳳柏頂著巨大的壓力，艱澀的吐出一個“好”字。
戎游與濮明煦互帶敵意的對視一眼，各自冷臉掠向遠方。
元鳳柏跺了跺腳，悲戚的嘀咕一句：“我下次死也不來了！”
接著撈起小花妖，嗖地跟上前面兩位。
四人縮地成寸，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龍族住地。
龍族並不生活在一起，他們各有棲息的水域，戎游一行人現在要去的龍族長老簡遲的水域。
天光正盛，水邊有不少釣魚佬在努力，遠一些的地方還有人拖家帶口的來野餐。
這顯然不是一個入水的好時機，但無論濮明煦還是戎游都不是會等到深夜的人，沒有環境便創造環境。
濮明煦手一揚，原本還算明媚的天氣陡然一變，烏雲滾滾疊落，天空灰壓壓一片，不過幾分鐘地上刮起大風，天上也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
這風和雨打的底下人猝不及防，一個個罵罵咧咧的慌亂起身，收拾著東西匆忙往回趕。
“見鬼啊，天氣預報不是說今天晴天嗎？”
“我去這個雨怎麽越下越大，趕緊回趕緊回！”
“我們也太倒黴了，剛來就下雨。”
藏匿在雲中的元鳳柏看看戎游，又看看濮明煦，內心很是掙紮。
左右都是他招惹不起的主，他只好對花棠傾訴：“這是不是不太好，用妖術引起異象會被懲罰的吧。”
花棠眨眨眼睛，跟他小聲嘀咕：“是濮先生做的，跟我們沒關系吧。”
元鳳柏一想，覺得很有道理。
濮明煦：“……”
他掃了眼清完場的地下，對他們說：“一般有龍族棲息的地方，人類的天氣預報經常不準，畢竟那些玩意沒有辦法預測龍族的情緒，剛剛的風雨稱不上異象。”
花棠仰起腦袋，濮明煦走到她面前，伸出手。
只見一枚海藍色的珠子放在他手上，珠子的主人溫聲道：“這是避水珠，戴上這個就可以不用妖力屏開水了。”
花棠楞住幾秒，細白的指尖對準自己：“給我的？”
“嗯。”
濮明煦不由分說的將珠子放在花棠手上，看小花妖呆呆的模樣，心裏升出慈祥的疼愛之情，下意識的想揉揉小妖怪腦袋，倏然被另一只手攔截。
濮明煦擡眼，對上戎游的眼睛。
“離她遠一點。”戎游冷聲說。
“你只是花棠的搭檔，沒資格管這麽多吧。”濮明煦更是不爽。
戎游眼神跟能吃人似的，兇狠的將花棠抓過來安置在自己身邊，無視濮明煦，攜著花棠直入水底。
花棠猶豫的看了看男人：“我先把避水珠還給濮先生吧。”
很明顯，在好東西和戎游之間，她選擇戎游。
戎游面色稍緩，將少女結實的納入眼底，他的唇抿成一條直線：“先拿著，回去的時候再還。以後，我再送你新的避水珠。”
花棠微微呆住，有些臉熱的點頭。
戎游的視線落在她手裏的避水珠上，眉頭深深地鎖起。
龍族堪稱妖怪中的富豪，愛金愛銀愛美人也愛天材地寶，各類寶貝應有具有。
戎游在這些方面必然遜色一籌，過去那些年不是沒有妖怪求饒送寶，但是……戎游根本不需要那些，被他放在眼裏的，都是食物。
寶到用時方恨少，戎游的臉色又陰沈一分，只恨過去自己沒有積攢到可以贈送小妖怪的東西。
“戎先生，你跟濮先生之間是有什麽矛盾嗎？”花棠還是沒有忍住想調節兩人關系的想法，“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花棠等了幾秒沒有得到答覆，擡起頭便看到戎游不知何時就在看她，那雙黑眸裏的情緒讓她心頭一緊。
“你對他印象很好？”戎游終於開口了。
花棠捏緊指尖：“是有一點。”
可能因為當初濮明煦幫她鎮壓住鬧騰的濮源，按著他頭向她道歉。
也可能因為臨出發前那聽著蠻掏心窩子的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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